中国历史地理学泰斗谭其骧诞辰110周年:历史好比演剧,地理就是舞台

娱乐2024-05-09 21:25:1563

原标题:中国历史地理学泰斗谭其骧诞辰110周年:历史好比演剧,中国周年地理就是历史历史舞台

东方网记者傅文婧5月26日报道:今年是我国著名历史地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地理斗谭诞辰地理复旦大学教授谭其骧诞辰110周年。学泰5月25日,其骧复旦大学举行“锲而不舍 终身以之”谭其骧院士诞辰110周年座谈会暨文献展览揭幕仪式,好比深切缅怀这位中国历史地理学的演剧创始人,传承其学术报国的舞台崇高精神,弘扬其为人为学为师的中国周年高尚品格。这也是历史历史复旦大学“致敬大师”系列活动之一。

谭其骧在工作中(晚年时期)

同时,地理斗谭诞辰地理“锲而不舍 终身以之 献身学术 服务国家——纪念谭其骧院士诞辰110周年文献展”也于5月25日揭幕,学泰并将在复旦大学光华楼二楼志和堂展出至6月15日。其骧谭其骧先生绘制的好比唐代历史地图手稿(局部)、《中国历史地图集》释文、演剧《中国历史地图集》地名表、《中国历代舆地图集编绘技术设计书》等编图资料和手稿都将展出,进一步解答了长期以来学界关于“谭图为何这样画,这个地方为何画在这里”的疑问,进一步体现《中国历史地图集》编绘的严密性和科学性。

谭其骧作为中国历史地理学的主要奠基人和开拓者,由他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被公认为新中国社会科学最重大的两项成果之一。他以文科教授身份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在新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史、教育史和复旦116年的校史上,都留下了重要而光辉的一笔。

《中国历史地图集》

生于1911年的谭其骧,曾有过一段短暂的革命时光——1926年,受进步思潮影响,心向革命,他考入由共产党人创办的上海大学,并参加共青团,经常跟随组织上街发传单、演讲。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时,他带着手枪随一位指挥员上前线。“四一二事变”后,上海大学被封,他被国民党宪兵关押,因查无证据被保释出狱。他千方百计找不到组织,短暂的革命生活被迫画上了句号。

青年谭其骧

后来,谭其骧来到暨南大学,先进中文系又转外文系,最后根据自己擅长逻辑推理的特点,转入了新开设的历史社会系。1930年9月,他来到燕京大学研究院,师从顾颉刚。有感于“中华民族没有一部像样的历史书”,1934年,谭其骧与顾颉刚共同创办了一个专门研究中国沿革地理为宗旨的“禹贡学会”,以我国最早一篇系统描述全国自然、人文地理的著作——《禹贡》作为名称;并决定创办《禹贡》半月刊,作为学会的机关刊物。发刊词中,谭其骧写道:“我们受帝国主义者的压迫真够受了……大家希望有一部《中国通史》出来,好看看我们民族的成分究竟怎样,到底有哪些地方是应当归我们的。”

1930年夏,谭其骧(中)暨南大学毕业

学会成立之初,会员就只有顾颉刚和谭其骧两人,学会所需费用也都是两人自掏腰包。然而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禹贡》半月刊也被迫停刊,战乱岁月中,谭其骧辗转大后方生活艰苦。谭其骧长子谭德睿回忆,在贵州浙江大学任教时,一家人租住在半山腰的木板房中,当地百姓平日吃的“菜”,不过是用盐巴蘸水再加上当地的干辣椒末而已。即便如此,谭其骧始终坚持教学与研究。1946年,谭其骧随浙江大学迁回杭州,1950年起转任复旦大学教授,再未离开。

《禹贡》创刊号封面

早在创办《禹贡》半月刊时,谭其骧就有编制一部规模较大、内容详赡的中国地理沿革图的愿望。他感慨:“历史好比演剧,地理就是舞台;如果找不到舞台,哪里看得到戏剧!”新中国成立后,谭其骧中断近二十年的历史地图之梦,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

谭其骧夫妇与子女(1940年代中期摄于杭州)

1954年,毛泽东主席与著名历史学家吴晗谈及标点整理《资治通鉴》时说,读历史不能没有一部历史地图放在手边,以便随时查看历史地名的方位。吴晗向毛主席推荐谭其骧重编改绘清末杨守敬的《历代舆地图》(以下简称“杨图”)。1955年,谭其骧欣然应命赴北京,从此,将自己全部精力和学识贡献于这项艰巨任务。

“杨图”改绘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须对原地名一一重新考证,搬到今天的地图上,极其耗时费力。谭其骧足足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完成了秦汉图初稿和一部分清图底稿。然而,复旦本身有许多工作等着谭其骧去做,他便决定带着青年助手王文楚、邹逸麟回到上海继续完成任务。

1957年8月26日,谭其骧(左)与顾颉刚(中)、侯仁之同游湛山寺

1958年9月,《中国历史地理图集》(以下简称“《图集》”)编绘体制发生变化,编绘工作被列入复旦大学研究工作计划,由复旦大学负责组织。伴随着《图集》的编纂,历史地理学科在复旦大学发展起来。

除了参与具体编纂和审校工作,谭其骧在编图过程中最重要的一项贡献,便是确定了中国历史地理研究的空间范围。他指出,我们伟大祖国是各族人民共同缔造的,各少数民族在各个历史时期建立的政权,都是中国的一部分。

谭其骧先生资料照

1960年,“杨图委员会”决定打破传统中原王朝体系,为绘制边疆地区和少数民族政区图幅,由谭其骧牵头,陆续邀请全国相关研究单位的专家学者参加各边区图的编绘工作,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考古研究所等单位也参加了原始社会遗址图和其他图的编绘。

为保证地图集的质量和内容的丰富度,谭其骧宁可一再推迟项目的完成时间。到1966 年5月底,《图集》初稿终于基本完成。十年多里,谭其骧每天白天到校工作,晚上工作到深夜甚至黎明,奉献了四五十岁这段学术研究的黄金岁月。

改绘“杨图”的十年里,谭其骧只发表了12篇论文,甚至有四年完全是空白。终其一生,谭先生只留下一部个人著作《长水集》。而即便著作有限,稿酬微薄,他晚年还是捐出几乎所有个人积蓄两万元,设立一项资助历史地理研究的基金。

《长水集》

在《长水集》自序中,他这样总结道:“这是我的第一部个人著作。作为一个一辈子做学问的人,年逾七十,为什么此前从没有出过一本书,这才是第一部呢?客观原因是由于:各个时期都有一些比写书更迫切需要应付的业务……”

“学术的追求和维护国家利益的信仰相结合,是谭其骧先生从事研究的持续动力。”谭其骧先生的弟子葛剑雄这样说。

1974年,《图集》内部本初稿完成,1984 年起《图集》公开本出版。这部编纂历时30年的空前巨著共8 册、20 个图组、304 幅地图,收录了清代以前可考证的约7 万余地名。《图集》以其内容之完备、考订之精审、绘制之准确,赢得了国内外学术界的高度评价,是中国历史地理学最为重大的一项成果,对今天的生态环境、防灾减灾、国土整治、经济开发等,仍发挥着重要的基础性作用。

“谭其骧先生为历史地理学创建了理论框架,解决了前人未解决的重大问题。他对历史地理学的贡献是开创性的。”葛剑雄认为,历史地理学能够不断进步,与谭先生的求真求实精神是分不开的,“他对我最大的影响,不是具体的学问,而是追求真理的人格。”

1983年10月,谭其骧与周振鹤(左)、葛剑雄(右)摄于博士学位授予仪式上。

1959年,谭其骧先生在复旦大学创办了历史地理研究室,培养专业人才。1978年,谭其骧开始招收研究生,葛剑雄是慕名报考的众多学生之一。葛剑雄没有想到,自己的研究生复试竟然在上海龙华医院的病房中进行。这年年初,谭其骧中风,病情险恶,左半边肢体的活动能力丧失大半。然而,谭对研究生招生非常重视,正在康复期的他便在病房中考核了周振鹤、葛剑雄等人。周、葛二人,后来在谭其骧的培养下,成长为新中国第一批文科博士。

住院期间,谭其骧坚持给研究生上课,并审阅、修改学生的习作。葛剑雄记得,他曾到病房找先生修改文章,见他正在接受头针治疗,不忍打扰老师。谭其骧却留住他,仔细询问相关情况。谭德睿回忆,有一次,半身不遂的谭其骧为了审阅博士生论文,在深夜查找资料、书籍并进行校对,以至于跌倒在地,不能起身,直到天亮才被保姆发现。

晚年的谭其骧,1991年摄于家中

1982年,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成立,谭其骧担任首任所长。在谭其骧先生等老一辈学者的言传身教下,复旦史地所素以学风严谨著称。自成立以来,该所总体学术水平长期处于国内第一的地位。

“锲而不舍,终身以之。”是谭其骧的座右铭。而在其子谭德睿印象中,父亲生前每天工作到凌晨两三点钟才休息,“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在纪念研讨会现场,他这样形容父亲:“宽厚仁慈、豁达乐观、趣味高雅、淡泊名利、艰苦朴素、奉献国家、刚正不阿……”

“先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认真’二字,始终如一,从不懈怠。有这样的榜样树在面前,潜移默化,比什么谆谆教诲都更亲切,更有力。”原中央文献研究室常务副主任金冲及以手书来信表达其对谭其骧先生的怀念之情。他在信中回忆了谭其骧先生在复旦授课和指导学生论文的细节,锻炼学生阅读古籍、组织材料和分析评论的能力。他寄语复旦史地所同仁不负先生厚望,把先生想做而来不及做的事一一做好,并继续向前推进,“是为对先生最好的纪念”。

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谭其骧一只眼睛几乎失明,但习惯依然不改。晚年,谭其骧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只要稍加恢复,他便重新投入学术研究中。修订《图集》,编纂《中国历史大辞典》,整理《肇域志》……一个任务连着一个任务,谭其骧干脆搬到宾馆的一个房间里,几乎与世隔绝地开展工作。

晚年谭其骧在史地所资料室查阅资料

1982 年,当《图集》刚开始出版,年逾七十的谭其骧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投身到另一个国家项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历史地图集》(以下简称“《国家历史地图集》”)的编绘工作。他不止一次和葛剑雄说:“《中国历史地图集》只有疆域政区,称‘历史地图集’是名不副实的,《国家历史地图集》完成了,我这一辈子也就不白活了。”

当时项目组经费奇缺,为了节省经费,谭其骧到北京开会和审稿时经常住在一间平房内。比起物质条件的匮乏,更让谭其骧担忧的是,这项工作在国内外没有先例可循,前期研究的任务很重,而他也不再是壮年。即便如此,谭其骧还是亲自拟订图组和大部分图目,审定各种工作条例和文件。特别是在保持和提高图幅的质量方面,他总是认真考虑、反复推敲,竭尽全力。

直到弥留之际,谭其骧念念不忘的还是未出版的《国家历史地图集》。“他早已不会说话了,就总是啊啊啊地叫些什么。”葛剑雄一遍遍在他耳边向他承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国家历史地图集》编出来。”谭其骧就会平静下来。

葛剑雄说,目前该书第二册已基本完成,第三册也抓紧在做,尽管面临一些困难。“但一想到谭先生对这套图的责任感,我们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尽快完成。”

(傅文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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