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柔肠

原标题：“硬汉”柔肠

送我和哥哥去当兵，硬汉父亲期望我们兄弟俩能在部队这所大学里磨砺成长，柔肠可爱子心切，硬汉他心底又舍不得我俩吃苦。柔肠于是硬汉，在我们的柔肠日常对话中，有时候聊着聊着，硬汉就会听到那句他常问我们的柔肠问题：“当兵后悔吗？”

“不后悔。” 每次听到我们笃定的硬汉答案，父亲的柔肠脸上总是充满欣慰。

父亲在我们兄弟俩心里，硬汉一直是柔肠个“硬汉子”。年轻时，硬汉他几次报名参军，柔肠都没能如愿，硬汉于是把当兵的心愿寄托在我和哥哥身上。父亲的文化程度不高，从我记事起，他干过很多工作，当过工人、搬运工，再苦再累也从不抱怨。在我心中，他就像一棵大树、一座大山，竭尽全力为我们创造好的生活条件，为我们的小家遮风挡雨。

我与哥哥相差不到两岁。2014年9月，哥哥带着父亲的期望，参军到离家很远的部队。后来，听母亲说，在哥哥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父亲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还偷偷哭了。两年后，我考上了军校。报到那天，父亲陪我来到军校。临别时，我看到父亲的眼眶湿润了。后来，每个周末我都会给家里打电话，父亲每次都会不厌其烦地问我适应得如何，累不累？我渐渐感受到，父亲原来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在部队这座大熔炉里，我和哥哥慢慢褪去了青涩。和许多战友一样，我们会和父母提起各自取得的成绩、获得的荣誉以及收获的成长，却很少和他们谈起会让他们担忧的事。

入伍后，一家人团聚的机会非常难得。记得那年春节前，我休假回家。父亲和母亲早早就到火车站等候。看到我出站，两人在人群中兴奋地大喊我的乳名，不停地冲我招手。那天，我看到父亲的两鬓已经有些发白，心里感到一阵酸涩。不久，哥哥也休假回来和我们团聚。那些天，母亲每天格外高兴，哪怕在家里也舍不得我们离开她的视线。在与母亲聊天时，她告诉我们：“你俩不在家时，你爸没事就看你们的照片，还总问我，让你们当兵对不对？”后来，我们用行动证明了当兵“这条路”走对了。当我们把“优秀士兵”“优秀学员”等荣誉带回家时，父亲说：“你们就是我的骄傲，走到今天不容易，要在部队好好干。”

转眼间，我已毕业分配到部队两年。去年，哥哥也通过层层选拔，顺利晋升二级上士。渐渐地，我发现，原来不苟言笑的父亲话多了起来，特别是当他和别人说起我们兄弟俩时，眼神中总会流露出自豪。父亲的这种鼓励和期盼，也成为了我和哥哥在军旅路上持续前行的动力。（■邢鹏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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