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和人民的诗人——读李季诗歌随感

知识2024-04-27 16:18:36464

原标题:大地和人民的大地读李诗人——读李季诗歌随感

提起诗人李季,我的和人耳边就会回响起陕北高原上那独有的信天游的调子,脑海里也会涌现诗人李季创作的诗人民歌体长诗《王贵与李香香》和《石油大哥》等作品。在我看来,季诗这两首娴熟运用信天游所作的歌随感叙事长诗完成了主体诗情与艺术形式的完美结合,不仅在当时构成了语言创新的大地读李巅峰,而且在时间过去了几十年之后,和人其文本所包含的诗人内容与形式的高度融合,对于时代精神的季诗形象概括与提炼,对于新诗百年后的歌随感再创辉煌,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大地读李启示意义。

第一,和人这两部长诗仍然具有精神启迪价值。诗人《王贵与李香香》写于1946年,季诗正值解放战争初期,歌随感国民党反动派正在集结一切力量要消灭解放区的人民军队。这是战争无比残酷的时期,一如诗中所写:“大红晴天下猛雨,鸡毛信传来了坏消息。拿了鸡毛信不住气地跑,压迫人的白军又来了!”然而,就是在这样异常艰险的环境里,诗人李季却能够在战斗间隙就地取材,运用信天游的形式写出农村贫苦孩子王贵干革命,与李香香在干革命的过程中产生一波三折的爱情。作品所展现出来的战斗精神、坚贞品格和追求革命、向往美好生活的执着,在当时那种残酷岁月里,一经发表就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对鼓舞解放区军民的斗志发挥了积极作用。70多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再来看这战斗爱情时,仍然能够感受到当时年轻人的追求。他们无论对爱情、生活,还是对工作、战斗,都有着非常可贵的精神面貌——阳光向上,乐观无畏,敢于斗争,勇于胜利。这种“战地浪漫”的品质,对于我们当代的年轻人来说,具有非常积极的启迪意义,其诗歌魅力依然光芒四射,极其难得。

第二,李季的创作始终坚持毫不动摇地向下求生活、求思想、求艺术,对我们今天的写作仍具有艺术的启示性。诗人李季的诗歌创作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色,就是他一直坚持不懈地向最底层、最前沿的战斗者、追求者、理想者要写作内容,要思想感情,要精神境界,要表达的艺术手段。从他写的主人公王贵与石油大哥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李季一直都关注着当时战斗在最前沿的先锋人物。他与他要表现的人物生活在一起,战斗在一起,达到的熟悉程度也一如诗中所写:“捏一个你来捏一个我,捏的就象活人脱。摔碎了泥人再重和,再捏一个你来再捏一个我。”这样融合之情的表达,说明李季与所写人物的心灵是相通的,所以能够直接把笔伸向心灵的深处,写出人物动人心魄的精神境界。他写长诗《石油大哥》时把主人公当作挚爱的兄长,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情感是赤诚,是深爱。他以他们的生活为生活,以他们的工作为工作,以他们“向大海要石油”的渴望为渴望,写作的心跳与石油大哥的脉搏是一个节奏,所用的语言与“信天游”的调子完美融合,所以他能写出至今让人看了仍然有代入感,仍然有感染力的诗篇。我以为,诗人李季的这两部长诗及其系列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值得当代诗人学习,那就是魂系于时代先锋人物,把一己之情怀记入时代之胸臆。这是非常关键的成功经验。

第三,诗人李季时刻不忘向民歌民谣、俗谚俚语要形式,要语言,要艺术。他把中国思维、中国语言与中国形式融合在一起,实现真正的中国式表达。任何艺术形式都在发展变化,中国的语言也在发展变化,但语言的根性是不会变化的。尽管新诗是舶来品,而且注重感觉与精神的形而上表现,但在我看来,因为根性的土壤与生活习俗等先决因素已经形成了规范,我们不能脱离了汉语天然的象形文字式的表情达义,拽着自己的头发往上走。李季一系列民歌体新诗的创作,就是把自己的语言储备与思想情感的精力集中在民歌、民谣与民间俗谚俚语上,进而实现创造性升华。《王贵与李香香》发表已经76年了,但那韵味情味与精气神儿,一点也没有变。如果我们要考察中国20世纪40年代中期北方解放区的战斗生活状况,《王贵与李香香》仍然有着最为真切的写实场景与情感交流的丰富表达,它不仅具有文献价值,而且对我们后人仍然具有强烈的艺术魅力。

我是20世纪70年代先后读到了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石油大哥》等作品。时至今日,我已经找不到当年购买收藏的这两部诗集和其他作品了,但李季给我的印象深刻,对我的影响深刻。我一直都在默默地以李季为榜样。2003年初,《中国作家》副主编杨志广同志约我写一首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诗歌,拟发于当年5月号。我随即就像李季那样运用“信天游”写了400多行的民歌体长诗《翻身道情》。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我能拿起笔就写,而且“信天游”形式运用得那么自然,其实就是因为读了诗人李季的诗,并且几次去陕北都非常注意收集民歌的结果。其中有一次,我收集了500多首“信天游”,回来后一首一首地诵读整理,对陕北民歌的语体形式虽不敢说烂熟于心,也确实是掌握了其中的一些妙道,所以写起来兴趣盎然,一句一句叠压而出,像山泉从心里涌出来一样。

事实上,大胆运用民歌写作的诗人还有很多,电影《刘三姐》《五朵金花》等都是在采集民歌的基础上创作出来的。阮章竞的《漳河水》、公刘的《阿诗玛》《尹灵芝》、高缨的《丁佑君之歌》等,都是大量吸取借鉴民歌创作的优秀作品。最近,曾获得全国新诗大奖的老诗人李发模运用云贵民歌创作了5000行长诗《呵嗬》。《诗刊》社老编辑周所同也再次运用陕北民歌写出了《我的民谣》等。他们都是从民歌中获取创作力量,在新诗写作中寻求创新,努力突破的大胆探索者。他们写出的作品不仅深受读者喜爱,而且在诗的现代性上也有中国特色的民族化追求。这一切都与民歌体新诗创作的先辈李季有关。我们要永远怀念他,继续走好他为中国新诗开创的民族化道路。

著名作家孙犁曾撰文赞扬李季说:“李季的创作,在文学史上,这是完全新的东西,是长篇乐府。这也绝不是单凭采风所能形成的,它集中了时代精神和深刻的社会面貌……他不是天生之才,而是地造之才,是大地和人民之子。”我以为,这个评价是非常准确的,是对发誓“千年的信天游黄土里埋,我要把它一镢头一镢头挖出来”的诗人李季最高的评价。他是大地和人民的儿子,是大地和人民的诗人。(■王久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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